门口静下去,霍云深不说话了,但也没走。
言卿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忽然他的声线撞进来,仿佛近在咫尺:“老婆。”
她抿嘴,不能回答。
这称呼太肉麻了。
他坚持,又唤了一声,男女间最亲密的称呼在她脑袋里回旋嗡鸣。
言卿忍无可忍:“你干嘛。”
霍云深靠在门上要求:“你回应我一次,我就放过你。”
夜风很柔,摇动帘子和悬挂的彩灯,从露台窗口吹进房间,卷了淡淡香气,又从缝隙间钻入走廊,抚过霍云深的鼻端。
他被卿卿的味道包裹,唇角微微挑着,对门缝溢出来的光芒问:“老婆,你在吗?”
她鼻音糯糯的:“……我在呢。”
霍云深闭上眼。
乌云在今夜,重新得到了他的棉花糖。
那么再多苦痛,都一笔勾销。
言卿躺在软绵绵的大床里,望着窗口闪烁的小灯串,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抛开别的问题不说,她的确变成豪门媳妇儿了,目前看来,貌似不存在婆媳麻烦家族纷争,嫁的老公还是一大群女人趋之若鹜的霍云深,从今往后的三年,这张床她能随便滚,地毯随便踩,楼下的录音房随便用!
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