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
言卿隔了一小时醒过来,迷茫挑开眼帘,傻兮兮看了会儿墙壁,忽然坐直,白着一张小脸着急喊:“是不是没完成?哪里出错了吗?我……”
她仅有一丢丢的零碎闪现,其他仍然空白。
她还是加拿大回来的言卿,没变回云卿。
霍云深喂她热牛奶,给她抹了抹嘴角,神色温柔:“何医生说了,不能急于求成,你记忆出错那么久,需要一个慢慢恢复的过程。”
言卿水润的眸子暗下去:“要多久。”
“很快。”他哄她。
天气寒冷,言卿经受完干预治疗,身体会偏弱,霍云深像每次一样给她裹上小被子,裹成团往起抱。
言卿小声抗议:“我自己走。”
“不行,”他翘着唇角,“我老婆腿酸。”
言卿听懂他的深意,耳根红着往被子里躲了躲,老实待在他怀里,让他搂着上车。
回到车上,言卿还垂着脑袋,缩在被沿里,心被咸涩厚重的海水淹没。
桥上相遇,霍云深要跳下江水的那一瞬间,利刃一样捅着她心窝。
差点失去。
差点从他身边陌生地经过,一辈子把他遗忘。
霍云深把言卿的脸抬起来,定定凝视了半晌,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