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先用防水防汗的眼线笔在自己手心里写了几行字,紧接着打开刀子,抿着唇刺入皮肤。
她在那些字的旁边,亲手划了一道半指长的口子。
疼疼疼……疼死了!
可这点疼,跟深深承受的苦相比,什么也不算。
隔天一早,晨曦渗入窗口,漫上凌乱的大床。
霍云深一夜未眠,守在言卿身边,目不转睛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就会消失。
他浸在无边无际的死寂里,自嘲地扯着嘴角。
如果霍临川想让他彻底地疯掉,那他选对了办法,马上就要做到了。
集团的水再深,都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但卿卿反复的冰冷,是他永远抵抗不住的酷刑。
她要醒了,再一次……也许再一次……他的病就会完全发作。
温柔的日光水一般蔓延。
言卿缓缓睁眼,澄净的眸子笔直望着他。
霍云深不敢呼吸。
言卿怔愣着,她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
她紧张地动了动手,被骤然袭来的刺痛弄得一缩,反射性抬起来去查看伤口。
摊开的手心里,有一道尚未愈合的暗红割伤,而在旁边,一笔一划写着小字,她非常确定,是她自己独特的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