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明白他的话里有话,无奈道:“李书意,你这是在钻牛角尖。”
李书意把毛巾放了,提起小水壶浇水,低着头道:“就事论事,你的答案是什么?”
答案是什么,也许因为每个人的性格、顾虑不一样而有所不同。可谁心里不想去吃那颗好看的,触手可得的,甜滋滋的草莓呢?
“你以为我病好了,跟他在一起了,就皆大欢喜了?”李书意垂着眼,话音里透着一股冷厉,“这十多年,他没给过我什么希望,我现在好不容易从泥潭里出来了,他又想再把我拉回去?等他厌倦了,又被新的旧的宁越吸引了目光,想从这泥潭里爬出去的时候……”李书意笑了笑,“我会拽着他陪我一起死的魏泽。”
魏泽后背冒了一层冷汗,喉咙干哑,说不出话来了。
“我不是个正常人,他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也不勉强他给了。活到现在,该尝的都尝够了,不愿意再来一次了。”
魏泽很想让他不要这么悲观,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其实他并不了解李书意,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知道他真正想要什么,只是站在所谓朋友的角度,按人情常理,总要劝他好好活下去。李书意这个人很矛盾,他脆弱,偏执,可更冷酷,连对自己都毫不留情。魏泽知道,哪怕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