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模糊的臆想都退潮而去,只剩下一片空白。
紧接着,视线中涌进更多张陌生的面孔,这些人都穿着白大褂,聚在一起打量着他,目光中满是兴奋雀跃。
“李书意!”有人扑过来抓着他,“你醒了?!”
李书意一看到这位激动到眼角泛红的医生,就知道他叫“魏泽”。可“魏泽”是谁?他为什么知道对方的名字?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接着问,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
李书意皱眉。他认得所有事物,知道围着他的这堆人是医生,脖子上挂着的是听诊器,鼻梁上架着的是眼镜。这些客观的认知和思维都还在,可是对于人跟人之间的联系,所有的交会和情感,一切都像是被过滤了一遍,就算勉强能想起零星的画面,也都一纵即逝,无法把它们串联成一套完整的记忆。
魏泽大概是看出了他在接收讯息上的困难和迟钝,平复了下情绪,也不再勉强他进行交流。对他做了简单的检查,又说了些安抚的话,才和其他几个医生一起离开了。
李书意打量四周,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只觉得身体像块软绵绵的豆腐,快要化在床上,甚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好在留在房间里照顾他的那个人聪明,看出来了他躺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