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后,注意力就一直在李书意身上,大衣都忘了脱,被房间里的暖气烤得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所以李书意从门边回来时,正好就看到站在沙发旁的人在脱外套,脱了还不消停,骨节分明的手指又解开了西装,还往外松了松领带。抬手时衬衣袖口处露出一只银色的鲸尾袖扣——还是以前他去国外时给两人定制的。
李书意忍不住“啧”了一声,走到窗户边拉上了窗帘。甚至还有闲情想人真是不能身体太好,若不然,那些平常好好藏起来的欲念,一旦蠢蠢欲动起来,先烧着的还不是自己。
现在是冬天,天黑得很快,虽还不到四点,但因为外面在下雨,户外也透着阴沉,更不要说室内。拉上窗帘,远了也只能看清一个人影轮廓。
白敬刚刚坐下,房间里就徒然暗了下来,他愣了下,等李书意站到自己面前了,还疑惑地问了句:“你干什么?”
距李书意上次见白敬,还是三个多月前。那会儿他还是个半残废,心里还有诸多不平,心思也摇摆不定,偶尔被白敬撩拨一下,也觉得慌张,不知该怎样应对才好。毕竟他们两个之前,从来不是那样的相处方式。但自从刚刚发泄过一通,他看什么都豁然开朗,觉得一个大男人,想做什么便去做,何必还扭扭捏捏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