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从他唇上退开,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后便出去了。
李书意嘴上都还带着他的温度,对着空荡荡的浴室眨了下眼,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以前床上虽然是他主动,但白敬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再加上那个时候,他知道对方不爱自己,倘若不想要或者累了,也会忍耐着去迎合。真没想到有一天,倒变成白敬依着他,任他予取予求了。
李书意打开花洒,身上很快被淋湿,他把湿掉的额发拨到脑后,仰头闭上眼,任温热细密的水落在脸上,内心几乎是在天人交战。
他承认,刚才就是临时起意,是男人的精虫上脑,并没想过要为此留下什么承诺,或是对两人的关系作出什么表态。可这种事,若是换到以前还好说,两个大男人互撸一发,也没谁吃亏,反正没有感情牵扯,更谈不上什么负责。但现在这种话跟白敬说了,不难想象出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小心翼翼付出的爱意被轻视,被敷衍对待会有多难过,李书意知道这种心情。因为知道,所以不愿用同样的方式去伤人。况且他胸前的伤口,脑袋后的疤痕,每一次的选择,走到今天这一步,造成现在这样局面的人,是他自己。所以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报复白敬,从来就没想过,要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