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寒身躯凛冽冰寒，整个人还停留在刚刚白东明的那句话带来的盛怒里。
死了就死了？
所有家人和管家佣人，十几个人的生命，血流成河的别墅，他在人间炼狱里挣脱不开，几乎恨不得也跟家人死在一起。
那样痛苦的煎熬，他这么多年的折磨和生不如死。
幕后的始作俑者却没有半点悔意。
好，很好。
他如同恶魔一般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白芷，冷冷勾唇，一字字开口。
“当然，是真的做！”
亦尘身体一寒，怎么都没想到萧先生竟然决绝至此。
陌寒冷笑：“玩不死就算是白芷的运气，玩死了，也就是她的命。”
“……”
亦尘全身胆寒，彻底明白了，这个白东明的出现完全挑起萧先生过去那么多年所有隐匿的愤怒和疯狂。
陌寒的蓝瞳里是一湖湛蓝的冰川，没有丝毫感情：“她是白东明的女儿，活该承受这一切！”
就像是他当年和他弟弟，他妹妹，根本不知道家里跟谁的仇怨，可是却全部被冷酷的虐杀。
无辜？
谁又是无辜的？谁又是干净的？
陌寒低低嘲讽的笑出声，那样的冷意，在这个夜里，格外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