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几乎是被赶出来的。
只有还在门口的行李,和他相依为命。
而斜对面套房的那位年轻男人听到了动静,探出一颗脑袋,偷摸着往这边瞧,被江寂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三人一起在餐桌前落了桌,那位华裔不停地向着季明珠献殷勤。
她礼貌地笑笑,答了谢。
但却对江寂没什么眼神。
可这样对他,江寂也未曾觉得有什么。
那种拨开荆棘,披露开阔的感觉,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畅然,那种春阳柳枝拂动面颊的躁动感。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春天是真的到来了。
年少的时候,有这样一位女孩,牵动着他所有的情绪。虽然有过迷茫与不解,愤怒与不甘,徘徊与想念,但是在这个时候,上帝又用所有的快乐,将之前的一切覆盖住了。
她说,那时候她以为是他。
也就是说,她口中所说的,喜欢他,让他从了她的对象,是他。
不管是因为什么认错了,都是错了人。
总而言之,那个原本的告白对象,是他,是他,一直是他。
江寂定定地盯着季明珠看,一时忘了情,连饭都没动几口。
房东太太最先察觉到江寂的晃神,她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