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有问题?”她困惑地看向他。
明长昱蹙眉,声音也不由冷沉了几分:“韩愫呈文中提及,修筑堤坝的具体工程项目很多,但实际上真用到具体项目上的银钱却能操控。这其中运行起来十分复杂,有人利用这些复杂的环节,将部分银钱消没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贪墨修筑堤坝的钱?”
“不仅如此,整个河安税钱上收上交的过程,都有漏洞可钻。”明长昱面色渐渐阴沉,“我清算了河安近六年的税钱情况,多多少少都对不上。”
六年,六年的时间,的确太长了,况且还有以往未查的年份。
君瑶不解:“可是,我与隋大人暗中查访过,近年来官府从农户、商户、佃户等手中收取的税钱,是没有问题的。”
明长昱温和地看着她,无奈轻笑:“那些人能在你们到达河安之前派人暗杀,难道会不知晓你们去暗查?”
君瑶愕然,却也不太惊讶。那日她与隋程从堤坝上下来,所遇的那个店家就十分可疑。
店家说自己是老店,但却连自家的菜谱也不熟,煮馄饨也掌握不好火候。
那位卖菜回家的老者也是,他是农户,卖菜为生,菜篮子里却连半片碎叶也没有。一碗馄饨的钱不贵,但大部分与他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