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早不晚,偏偏就在他要来参加风雅社解散会的时候告密?且这事看起来如此顺其自然,李青林刚提出堤坝有问题,这人就告密了。再者,告密之人,必然也是深谙堤坝修筑一事的,否则又怎会有与堤坝相关的账本?
君瑶轻轻扶住栏杆,问:“严大人可否将负责堤坝的人说与我听?”
严韬作了难,说:“修筑堤坝这样的工程,岂是三两人就能完成的?县衙上下的人,郡守府的人,还有襄州、河安的世家,都或多或少参与过。若要说出主要的人来,少说也有一二十个。”
“那这些人当中,有谁主管财务?”君瑶问。
严韬恍然,抿唇思索。
“有谁今日与你们一道去巡查了堤坝?”君瑶再问。
严韬脸色阴沉起来,他眼底瞬间闪过太多的情绪,不安、愧疚、惶恐、愤怒……
这一霎那,君瑶感觉严韬内心有什么正在坍塌瓦解,否则他为何会露出遭受重创的模样?
但这些情绪,统统一闪而逝。须臾后,他又面色如常地摇头:“此事太过复杂,而且……而且我所知的人中,没有谁是惯用左手的。”
君瑶有些困扰,这艘船上,谁会是惯用左手的人呢?
严韬似不愿再多说,说道:“还是先回客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