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风鼓荡着,将他披在肩上的薄氅吹得猎猎作响,他轻咳一声,说道:“赵大人,你可要当心顾恒子这个人,他前几日来找过我,给了我一些堤坝的账目。”
赵松文脸色一僵,举起的手也顿住。
李青林扶住栏杆,稳住身形,说道:“你私下走的账,顾恒子其实早有记录。三年前正月二十八,筹建堤坝拨款十万六千两,有五千两进了赵大人的私账。接着,三年前四月十七,采办堤坝石矿,所采石矿只需一万两千两,而最后报上的是三万五千六百两,多余的钱财,一部分也入了赵大人和你儿子的腰包,其他的零碎,入了贾伯中贾主管的账。还有不少的账目,难道需要我一一说与赵大人听?”
赵松文唇角抽搐着,这些私账从来都没人知道。明面上的账目全部都做了假,一时怎么会被人查算出来?
除非当真如李青林所说,是顾恒子做了墙头草,在他与御史之间两面讨好,还出卖了他?
三言两语,让赵松文再次犹豫震惊,也让严韬如遭雷击。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青林,耳边嗡嗡作响。须臾后,才低声问君瑶:“什么情况?为何顾恒子会有这些账目?御史大人该不会是在迷惑赵郡守吧?”
寒风微冷,君瑶手心里却冒了汗。她也顾不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