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生性就怯嚅,遇上生人连话都说的结巴,畏畏缩缩的,实在叫我又气又心疼。我家老爷不爱争不爱抢的,家里生计实在是有点捉襟见肘,以后芳儿再大些,怕是难找好人家啊!这可实在愁死我了。”
“若是,你二叔和你二哥争气点,我也不致这般忧心了。”说完,又抬眼看了看她的神色,不见丝毫波动,像玉人挂着个精致面具,只得体地挽着笑,除此再无其它。
燕氏仍不甘心,决定再加把力,“大嫂生前便与我甚是要好,在还未怀上你之前,最是喜欢逗你大姐了,说以后定要给瑜儿说一门好亲事,现下你大姐早为人妇,已是不可能了,二婶就不想让芳儿也草率嫁个人家,这也是大嫂地遗愿......”
燕氏与钟舒要好?她怎么记得钟舒难产死后,燕氏可是一滴泪也没落下过。如今,为了借她之力向沈凌风靠拢,当她是个不懂世事的姑娘,也胡编瞎诹,实在可笑。
“青染虽识墨不多,却也晓得女子‘三从’的道理,在家应从父,平日行事也应慎言谨行,端是符合大家闺秀礼仪典范,不辱沈府门楣。旁的事,恕青染无能为力。”
燕氏被一噎,沈青染讲的大道理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这所谓在家从父不过是要做作样子罢了,她还傻愣愣地当真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