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木塌上等萧澈,着一袭白色寝衣,身姿单薄秀挺,室内仅一盏明灯亮着,她被它的外沿光亮照着,容貌不太明朗,眉眼模糊,但肤色白皙透亮,昏黄的光亮为她更添了几许柔弱。
虽然不知道他深夜来此所谓何事,但她恰好有事问他。
她难得发呆,双眼怔怔看着地面,神思恍惚,就连他来了,她也未觉。
他解下身上披风,弯身为她披上,轻声道:“想什么?这般出神。”
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强烈气息,她回过神来,他已将披风拢好,罩在她衣着单薄的身子上。她将他身子用手臂隔开,“别靠我那么近。”
他闻言也不恼不闹,乖乖地坐在另一侧,与她隔了一张侍茶小案几,撑手在下巴静静看她。
已入深秋,夜里没了夏虫的叫声,外面一片寂然,室内也是,仿佛这世间,唯她与他。
他难得享受与她相处的静谧时光,她却开口打破了,“沈凌昌两个儿子的事,是你做的手脚?”
与其说她是在询问他,倒更像是陈述事实。
他歪首邪笑,眼里有光,不置可否。
沈青染只看他那眼神,就知道是他无疑。“你本不用出手,我自己可以。”
“哦?”他略有兴味,“卿卿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