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间的霜色逐渐侵蚀他的精力,但掌权当政数十年把他打磨得高深难测,“你没什么要说的?”
太子宅心仁厚、礼贤下士的高风亮节,一向声名遠播,只是不知为何,盛帝并不待见,常常在一众皇子和朝官面前出言刁难。
这次还是......
太子面色不改,想来是习以为常,“回父皇,七弟身为大理寺少卿,此次首次协同副都御史严大人南巡,身负要职,关系重大,想来以七弟谨慎性格,不会不有所提防,却连遭两次偷袭,身陷险境,显而易见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往年南巡皆是二哥之务,二哥对南淮熟悉程度远甚儿臣,对那伙贼人或有洞见。”
萧宸把不动声色地把话头抛向魏王,的确,往年南巡多是魏王从旁协助都察院进行的,今年由于魏王称病在府休养十数日,便让萧澈去了。如今,在与魏王“瓜葛”颇深的南淮地区,偏巧有人欲置平王于死地。
一番话下来,大概有脑子的人都想通透了:魏王不可说不可疑。
二王爷一听,不干了,“太子这是何意?这话的意思是本王指使人去殺平王的?太子有何证据?空口白牙一番话,真是可笑至极!”
“二哥言重了,臣弟只是想二哥多次南巡,对此事比臣弟更有看法,并无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