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在黑衣衬托下格外威严凶猛,有片片雪花落在他肩膀上,走动间,宽大广袖上垂落的墨色衣袂与女子浅草绿色的裙裾交织,形成刚硬与娇柔的鲜明对比。
沈青染一言不发地放下车帘。
落琴也看见了那两道身影,她看向沈青染,见她面无表情,只怔怔地看着某处,心下一叹。
开口道,“小姐忘记先前奴婢说的话了吗?”她以为小姐这两个月来与平王再无交集,是放下了,现下看来,是她错了。
落琴的话轻轻落入耳中,把她方才所生的既复杂又难懂的情绪霍然推入一览无遗的玻璃屋。
她咬着下唇,像犯错的孩子,脸色却晦暗不明,“你说他野心勃勃,不可为谋……”她的眼睛没有看向落琴,继续道,“……我没忘……”
“自那晚,小姐又见了他,是吗?”
她对落琴莫名生出背弃了与她约定诺言的愧疚感,轻轻答道:“是。”
马车的车辘在哐当当地行进,朱颜坐一旁,看着两人,不敢说话。
“小姐,”落琴拖长声调唤她,带了些无可奈何,又带了些严厉,“奴婢不让您与他往来,是为您好。”
“我……”她知道的,只是……这远非她能控制。
昨日下午,她明明不欲再与他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