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
秦诗抱住她,感受到女儿身上的体温很低,抱得更紧。
电话里说得匆忙,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还在慌,声音也发抖:
“好,妈妈答应你。”
“垦垦不哭了,我们把水水接回家。”
白逸看着,忽而松了一口气。
他后来得知,猫最后还是死掉了。
猫的身体已经被治愈,女孩终于能把它接回了家,一周后,猫抑郁自杀。
多年前,“虐猫”这个词汇还很新鲜。
于是像深水炸弹投进河湖,激起一阵波澜。
一只只无力招架的可爱萌物,因为无家可归,所以被折磨,因为没有庇护,所以被伤害。
那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整日奔波却工作不顺,都是平凡的人,却藏着肮脏的心。
猫死了,人拘留几天,罚款几千,日子一切照常。
他那时好像就突然明白了,生命的贵贱,原来也是可以衡量的。
以日计算,以纸代替。
他浑身发抖。
在可悲什么,又在可笑什么,最后竟庆幸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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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