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
    口水刚咽完,肚子就开始配合地咕咕叫了起来。
    一声。
    两声。
    三声。
    顾仲遥把手里的书函往案上一扔,“饿了就自己拿吃的!”
    这性情真是暴虐啊,谢檀在心里腹诽道。
    手中动作却是麻利,取过案上的银勺,选了块蒸得雪白雪白的玉芙白蓉糕,放到瓷碟里。
    暴虐是暴虐,但只要不家暴就好。
    她自我宽慰道,其实这反派自己也说过,权力功名,是男人之间的争斗,与她无关。也算是个拎得很清的人。
    毕竟人家是搞政治的,志向高远,不会在后院的细微末节之事上浪费注意力。只要她继续按照剧本设定,谨小慎微、楚楚可怜,要活命应该不难吧?
    等时间长了,她再帮他讨几房身材好模样美的小妾,哄得他高高兴兴的,肯定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
    谢檀又偷瞥了一眼顾仲遥,安下心来,挽了挽袖子,准备开吃。
    却不料,咣当一声,一个小巧精致的琉璃瓶,伴随着她挽袖的动作,从衣袖里落了出来,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