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离开了。
她将想法告知顾仲遥,定下了在第四日的清晨出发。
“要求五日以内是你自己提的,伤口痛吃不消耽误行程的话,可怨不得我。”
自从那日立下誓言之后,顾仲遥与谢檀之间,像是少了几分从前剑拔弩张的敌对感,却多了一种异样沉默的氛围。顾仲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闭目疗伤,谢檀跟他之间话说得不多,交流仅限于责任所迫,且都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对方的目光。
出发前,谢檀一早整理好行装。
而顾仲遥之前穿的那套缁衣破了好几个地方,谢檀做针线活实在无力,便请了萧孚的一位婢女帮忙。
此时婢女送来了衣袍,羞怯怯地抬眼瞄了下顾仲遥,“奴将这衣袍系带改了一下。奴亲自侍奉郎君换上吧。”
换好了衣袍,又建议道:“郎君的发髻,也重新绾一下吧。”
谢檀在一旁捆着干粮包袱,暗笑道,这当主人的萧孚喜欢搞浪漫,弄得底下人也跟他一样多情。这婢女刚认识她半天、往帐篷里送过几次药,就私下拉着她袖子、期期艾艾地打听:“你表兄他,成家了没?”
谢檀撇了下嘴角,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正在绾发的那人,却恰巧撞上了顾仲遥投来的视线。
两人目光交汇一瞬,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