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齐峤长叹一声,“贤弟身负重任、宵衣旰食,而愚兄遭逢一时变故,便心灰意冷、藏身深山,相比之下已是惭愧不堪!”
两人交谈着,慢慢行至院门。
从院门向外望去,只见河岸上篝火明旺,人声喧闹。
齐峤驻足观望一瞬,“今夜河岸上人太多,我若前去,怕又会被村民拉住敬酒。不如就让阿宽驾船送你们出谷,水路比你们来时走的山路更为安全些。”
顾仲遥颌首,“甚好。我正想熟悉一下入谷的水路,将来遣人传信接应,也方便许多。”
语毕,行礼告辞。
齐峤亦是拱手回礼,目光炯炯,“时逢乱世,世家权势滔天,百姓唯有攀附而生,方能有出人头地、振兴门楣的机会。贤弟身居高位,看得清这其间的利益纠葛,却能不为私欲所缚,峤实属敬佩!”顿了顿,“昔日贤弟于危难之际、送粮相助,今日又给了齐某一个东山再起、改变时局的机会,峤一定不负所托!”
黑脸汉子阿宽带着几名随从,护送顾仲遥出了齐峤住所。
阿宽如今对顾仲遥极为客气,一边领着他往河岸方向走去,一边说道:“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公子的表妹去了河岸那边看庆典,公子不如先上船等候,我带人去寻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