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仲遥回过神来,点了下头,“齐峤为人重义,若让沐显或者赵子偃先一步与他达成协议,即便是我再搬出从前的旧事,也未必能说服得了他。”
陈翁缠好绷带,又重新取来一套衣袍,让顾仲遥换上,自己偏过头,嗓音沙哑地咳嗽了几声。
顾仲遥穿上外袍,看了眼陈翁,“早就说过,阿翁无需为外面的事担忧,多保重自己身体才是要紧。”
陈翁佝偻着脊背,摆了摆手,“人老了,上了年纪,难免咳咳喘喘的,少主不必挂记。我只盼着少主能早日成就大业,让我在入土之前能再披一回国师鹤袍,也就死而无憾了!”
他起身取过一叠书函,恭敬奉至榻前。
“这是近日从各处送来的密函。我粗略看过,暂且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那安西王赵子偃两日前离开了涂州,似乎是打算返回京城。”
陈翁抽出一封密函,展开来,递给顾仲遥。
顾仲遥用尚能活动的右手接了过来,垂目,神情渐肃。
陈翁在旁注视着顾仲遥,浑浊的灰眸中一抹复杂苍凉,低声叹息道:“我大概也是真的老了,如今每次见到少主,都忍不住想,若是公主她还活着,看到已经长大成人的少主,不知会有多开心!每每想起公主小时候,天真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