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着杯盏药瓶。
“说起那谢家娘子,老奴就又忍不住想多嘴。她族人是因为少主才下的大狱,少主本就不该娶她过门。她心里记着仇,哪儿能一心一意地服侍少主?可少主非得要娶,弄得老奴一直担惊受怕的,唯恐那女子在府中做出什么报复的事来。”
顾仲遥沉默片刻,苦笑了下,“她一个小丫头,能报复我什么?”
陈翁道:“自古女子作恶的事,可不少啊。少主年纪轻,又从没在这种事情上上过什么心,不懂这其中的危险。”顿了顿,“而且公主临去前,不也再三叮嘱过,让少主千万不要娶梁国的女子……”
顾仲遥打断道:“娶妻之事,我之前已经解释过,联姻世家是必然之举。阿翁亦是知晓,自从我年满了二十,便不断有朝臣提议结亲。我执掌门阀,既要拉拢贤能、招揽幕僚,又不能让顾氏族人拿住把柄,不可能每一次都毫无理由地拒绝亲事。所以,唯有早日定下了正室夫人,方才能断了旁人的念想。”
他看向陈翁,“这种内闱之事,还请阿翁以后不要过问了。”
陈翁听出顾仲遥语气间的不耐,低垂下头,点了点,道:“好,少主说好,便好。老奴如今年纪也大了,本就不该再干涉少主的选择。”
说完,默然端起放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