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她说了句‘暂时还死不了’,然后笑得有些阴恻恻的……”
马车内灯火昏暗,几案上小小的白玉灯盏,莹光幽幽。摇曳的烛火在顾仲遥的面庞上镀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神色格外疲惫脆弱。
他似有些怔忡出神,没有立刻接话,垂目再度展开了手中的一封密函。上面短短一行的文字:安西王南下,疑返京。
“两日前从涂州启程,骑马走官道,此刻应该行到了何处?”他问道。
韩峰闻言在心里算了算,“走官道的话,要绕行,还要过关卡。如果不是快马加鞭的话,此刻应该离咱们不远,多半,就在这附近的官道上吧。公子说的是何人?需不需要属下去查探一下?”
原来,如此。
顾仲遥合起手中信函,唇畔弧度略带嘲意。
良久,都不曾再开过口。
谢檀在一片漆黑与颠簸中渐渐恢复了意识。
她手臂发麻,太阳穴发痛,慢慢回忆起了晕厥前的一幕幕后,浑身开始发抖。
手贱啊!手贱!
先辈们用血泪总结出的经验和教训,见到跌倒的老人不要随便去扶,不要扶!她为什么就手贱去扶了呢?
这下好了吧?
让你当圣母,让你滥发善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