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檀沉默了片刻,整肃容色语气,将谢光所述之旧事秘闻,缓缓讲了一遍。
赵子偃神情几经变幻,握着茶杯的手攥得发紧,末了,将杯子往案上重重一顿,“荒谬!这都是何人编造的谎言,想要离间我与圣上!”
他大口呼吸了几下,胸膛起伏着,狠狠撇了谢檀一眼,转头望向淡青罗纱帘外的街楼。
谢檀没有着急说话,静静等待了许久,见赵子偃情绪稍缓,方才开口说道:
“此事是真是假,唯有沐太尉能够证实。家父将那封揭举的信函送去了太尉府,若那封信还在,可以用作凭证来追查真相,若是信已经被沐太尉毁掉,那他自己必然知晓实情。只要大王有心查明事实,终归是能问得清的。”
顿了顿,又道,“妾亦明白,大王不愿与沐太尉为敌。事实上,当年之事若是属实,那幕后谋划之人也只是先帝和顾怀石,与沐太尉并无关系。太尉为维系皇族稳定、不愿将实情托出,也是有他的考虑,并不就是真想要对大王不利。所以无论如何,你们二位的关系,都不至于沦入水火不容的境地。”
赵子偃望向窗户,良久不语。
他自少年时起,便被送去了涂州常驻。先帝夸他是天生的将才,要早早历练、必能成就大器。直至年岁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