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尚有产业与人力需要动用。此时内乱,于大计无益。”
“明白了。”楼玉珠颔首,又问:“那太子的兵符?”
顾仲遥沉吟一瞬,“你若熟悉那兵符形制,就找机会用仿品替换出来。若没有把握,就不必犯险了。”
楼玉珠点了点头,行礼后退数步,又踌躇着缓缓停了下来。
她斟酌片刻,轻声问道:“公子的那位夫人,似乎与安西王交情非浅?”
顾仲遥没有答话。
山石与蕉叶的阴影,映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勾勒出精致的五官线条。唇角一道浅浅的弧度,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和无奈。
楼玉珠静候良久,也没等到回答。
她明白过来,俯身致歉,“公子恕罪。是秦娘僭越了。”
说完,转身隐入了石林之间。
临近阁台渠水的酒席那边,眼下除了宫婢侍从,就只剩下了谢檀与赵子偃。
赵子偃今晚在景安宫见了婷婷立于皇帝身边的沐月之后,心情便一直不太好,只顾着低头喝着闷酒。
谢檀半逼半哄地把他拉到一旁,避开侍女,假装欣赏池水景致,压着声音说道:“顾仲遥像是打算在三日后的宫宴上动手,要你调走虎贲军。”
赵子偃喝得已有几分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