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谢檀举杯啜了一口,甜甜的,清清凉凉的,像是果酒。她又低头喝了一口,胃中的恶心感逐渐消退下去。
顾仲遥将酒壶放到案上,低头看她,“好点了?”
见她面色稍霁,他缓缓在对案坐了下来。
谢檀却伸手取过案上的那把酒壶,又自斟了一杯,飞快地仰头饮下。
顾仲遥意欲阻拦,却慢了一步,蹙眉道:“这是海州的桃酿。”
不能急饮。
谢檀也不懂这酒有什么不同,只觉得喝了之后情绪放松了许多,抬眼看向顾仲遥。
“我没事。”
想起适才流露脆弱的种种,她自觉有些丢脸,直了直身子,将目光和语气都控制得清亮,很社会地拱了下手,“还有……今日之事,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决定去做的,我都表示感谢。”
顾仲遥凝视她片刻,半晌,撇开视线,低声问道:“你觉得,我做这件事,会是出于怎样的原因?”
谢檀沉默了会儿,蓦然一笑,“难道是为了讨好我?顾相经历了这么多事,发现我聪明勇敢、智慧无双,害怕跟我做对手,所以想趁早收买我拉拢我?哈!”
顾仲遥缓缓牵了牵嘴角,“嗯。确实觉得你聪明勇敢、智慧无双,害怕跟你做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