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那个农夫,何时竟然与顾谙搅到了一起?”
王太后坐在美人榻上,锐利的视线在室内诸人的脸上逐一扫过,最后落到了谢檀的身上。
谢檀的身前,坐着身穿纁裳、头戴白玉冕旒的新帝萧孚,闻言立刻抬眼望向了母亲,语气不满,“这事阿檀怎么知道?”
萧孚被半逼着称了帝,带着母亲与追随的朝臣,移居到了蓟城的温泉宫,改名承羲宫,每天也像模像样地举行朝会,与众臣们议论政事。
此时早朝已毕,王太后与萧孚、携同几名近臣,又转去了偏殿商量军机大事。而这段时间一直被萧孚拉着随行左右的谢檀,也陪在了一旁。
见萧孚将母亲的询问挡了回去,大司马曹光启接过话道:“此事先不论缘由,但齐峤一出,边境的局势便又起了变化。最重要的是,倘若他的流民军能抵挡住梁国的军马,那王大将军就有办法分出兵力,全力应付卫国境内的叛兵!”
王太后的视线停落在儿子的脸上,半晌,忍着怒意撤回了目光,慢慢斜靠到榻枕上,“结盟之事,已有眉目。只是没想到对方手里的棋子那么多,怕是不太好谈……”
曹光启道:“棋子再多,也不过是流民散兵!想要长期与大国周旋,必定消耗不起。”
王太后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