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地望向陈翁,“昔日阿娘离世前,曾嘱咐我务必善待阿翁,将你当作自己的外祖父一般来对待。所以上一回,你将阿檀送进了寺互狱,我只当是你不懂我的心意、出于维护我的利益而为之!可这一次,我明明白白地交待过,谁都不能伤害阿檀,你还是不懂吗?”
陈翁听顾仲遥提起母亲,神色一黯,慢慢放低了手中兵刃。
“老奴懂。”
他看着顾仲遥,“正是因为懂,所以才不能留下这个妖孽!老奴实在想不通,少主从前是那般聪明果决的孩子,如今为何就着了这妖孽的道?因为她,两次身受重伤、几乎毙命,因为她,屡次舍捷径而选难路,白白让多年的牺牲付之东流!”
顾仲遥道:“从前我囚她全族、待她刻薄,她对我心存恨意也实属自然。后来她为我安抚朝臣、经营内务,甚至不惜性命守护北延族人,阿翁难道就看不到?至于那所谓的捷径,无非也只是两相权衡之下所做的妥协罢了!倾吞别国领土、取梁卫而代之,又与从前梁卫侵占北延有何分别?我顾谙堂堂男儿,无需捷径,亦能实现复国大业!”
陈翁不可置信地盯着顾仲遥。
“少主从前,不是这样的……”
“是吗?”
顾仲遥略带嘲意地轻笑了声,“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