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动灵力,轻轻的把佩剑连带着剑鞘一起收入到乾坤袋里去。
往日里要是单独一个人,惊蛰要么是打坐冥想,要么就是沉默的擦剑。
但是今天,他这两种都不想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暮色低垂,感受着身上另一个人灼热的温度,就够了。
也许是临近夜半,下了整整一天的雪终于有了要停下来的迹象。天色的白光越发微弱,冷冷的明月已经开始探出头来,连带着星辰也有所意动,冒出点点星光,楚天云汉,熠熠发亮。
寒亭之上,一人敛下眉眼,望着靠在自己白衣之上那个毛茸茸的黑脑袋,黑眸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情。
睡着那人眼睫微动,在脸上投下浅淡的阴影,黑发如墨般泼洒下来,在纤尘不染的白衣上蜿蜒曲折,惊心动魄。
惊蛰静静的凝视着他,忽然收拢了眉心。
也许是方才注意力并不在这里,但是等到万物俱籁之时,那一丝丝浅淡的违和感便越发明显。
宗戟的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明显,但是却让惊蛰本能的感到十分不舒服,就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并且抢先一步得手,令人心悸。
剑尊轻轻低下头去,束在身后的银发滑落,夹杂着黑色的鬓发一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