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易振宁两个,压根没打算放灯。但冬青那一双鹿眼太过清澈水灵,他想起前几天在qq上解释补课的时候可能让她感觉不舒服,故而并没实话实说。
“你的愿望还没写。”他提醒道。这时,烟花的前奏结束,烟花上窜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耳边嗖嗖的声音次第而不绝。
“不用了,”冬青轻松地笑了,眉心微微下沉,朱红的嘴唇露出贝齿,“许愿是给自己听,不是给上天听的。”
红的,绿的,橙的,金色的焰色在夜空完成美与科技的和谐。
她双手扶住孔明灯的两边:“既然你忘了买,不如这个当你我一起放的?”
冬青声音不小,可是一波响亮的烟花炸裂声覆盖了过去。
陈嘉树甚至觉得她这么多年从未改变。两腮酡红娇艳,目光清澈干净,一如不谙世事的学生,永远单纯孤勇。
他放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一起放灯吧!”
那一刻烟火大会彻底走向了高/潮。幕布高悬,人间烟火与满天星河试比争辉。火焰多与小,寂静与热闹。寂静的是天灯寂静地上升,热闹的是人间来来往往的热闹。
冯落落在一旁双手合十,闭目虔诚许愿;易振宁把玩着打火机,不时看了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