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扑面而来都是熟悉的味道。
冬青躺在床上和陈嘉树发消息:已经回家了。
发完,她到窗户边给陈嘉树录了一段厂里的街景,晚饭后的夏天,天色微微暗沉,下楼有人走动散步,悠闲而惬意,时不时跑过一辆摩托,鸣笛声喧闹声,一下子把人拉回童年的感觉。
他们这个厂子,好像十几年都是这样,人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轻的学生一代一代走出去,而他们的父母把一生的血汗都奉献给了这里。
纵然工厂落寞了,但这仍然是他们最亲切的家园。
陈嘉树一夜未回消息。
冬青也不怎么在意,她已经习以为常,她躺进自己的小被窝,一夜都是安静而幸福的梦。
而远在北京的陈嘉树失眠了半个夜晚,他看到了冬青的消息,还有录像里熟悉的街道、乡音,这种温暖的感觉对抗着他学业跟科研上的压力。
最近的科研和医院实习都很不顺心。
第二天,他如常去了实验室,刘子念站在门口,她背靠走廊单腿支撑着,悠闲而放松的样子。
陈嘉树硬着头皮上前。
“陈师哥,”刘子念笑意盈盈,“好久不见。”
陈嘉树扯了扯唇角,却没笑,兀自输入着门锁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