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最末,连平时最繁忙拥堵的街道也变得冷清孤寂,冬青坐在车上见行道树上挂着灯笼红丝条,后知后觉,春节悄然将至。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她回家了,但此时的陈嘉树兴许正在太平洋上空盘桓,一步步离开故土。
回到厂里,冬青收起淡淡的愁绪,换了轻松愉悦的表情,又是一年团圆时节,父亲一年到头也好不容易回家了,最重要的还是与家人团聚。
吃过简单的年饭后几天,冬母的手术就安排在正月初二。
这时冬青过得最凄惶的新年。
她和父亲在医院轮番陪床送饭,直到手术后四日,母亲出了医院,这才好了一些。
冬青在犹豫要不要回江城上班,冬母并不责怪她不能亲养,反而强烈要求她赶紧去上班。
冬父宽慰她:“青青,你去吧。今年我晚些时候再出去,家里有爸爸在。”
于是正月初七,冬青再度重返江城。
已有少许商铺开门营业,但外乡人流浪在笼罩在节日氛围之中的城市,难免内心凄凉。
她应当是闲的,心里才有这么多压抑情绪,一旦开始上班,就会好很多,果不其然,冬青投入到二期培训班中后,心态好了不少。
元宵节将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