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淮只觉骨头都快酥了,眼前闪过那日丹夫人肚兜上的仙鹤,微微红了脸。
夫人苍白的脸上带着嗔怪的神情,长睫一扫,三分委屈七分期待,“金长老,我会记得你的好。”
金淮吞吞吐吐道:“夫……夫人言重了……”
马车转向,一行侍卫都面面相觑又不敢多问,只能勒转马头踏去。
未过多久,苏棠换了衣裳掀帘而出,三匹黑马上,中间是金淮回头而问:“夫人,您出来作甚?”
苏棠脚步有些浮,抬手一指——
“你下去。”
金淮看出她嫌马车太慢要自己上来,好言劝道:“夫人,马匹颠簸,您内伤未愈……”
苏棠当即飞手甩了一枚百裂针,不是冲着他,是冲着那侍卫去的,人一声惨呼也没发出来,当场毙于马下。
金淮愤愤地低头,“夫人只是要匹马,何故又随手就杀人?”
苏棠这回没有笑,也没有从前杀了人后那得意又鄙夷的样子,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指尖——
这已经成了习惯了。
一时改不掉。
金淮低声道:“夫人不怕杀戮太多了折寿吗……”
苏棠像被触到逆鳞,桃花眼里又是一片凶光,“折寿?世上若真有神明,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