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叹一口气,“她痛哭一整夜,现在失了声不能说话,不过过两天就会好的。”
    陆子宣脸上的神情厌恶又无奈,纠结异常,想起清晨牢房里的惨状,这女人命真硬,流了那么多血也没死。
    那砖地上凌乱的无数句对不起是她含着血泪一笔一划刻下来的,是罪人临终乞讨的一点哀悯。
    惨淡如纸的脸上,唯有仙鹤那一点红顶在眉心妖艳。
    陆子宣撩开床边纱帐,床上的女人立刻惊恐颤栗,从眸子到血骨,尽数染满了惧意,从被下露出的手腕上惨不忍睹,皮肉碎开,血一滴一滴落下床沿去,已积出小小一瘫红色。
    他一把攥住,捞起白纱裹上药便缠,女人整只胳膊一直发抖,想把手缩回去但力不从心,就像老鹰爪下一只濒死的小动物,对死亡恐惧而迷茫。
    终于缠好了伤口,陆子宣忽地指下一压,女人疼得立刻哑呼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滚落水光。
    陆子宣一探脉象,果如玉面先生所言,心头莫名一紧,沉沉问道:“不是求死么,现在又怕死了?”
    他一松手,女人艰难地蜷缩起来往后蹭,可怜至极地摇着头,嘴唇动着,声如蚊蝇,听不清。
    陆子宣伸手抓住她衣领将人往前一扯,女人疯了一般地剧烈摇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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