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温和,像父亲问女儿。
一个十八,一个四十,可不是父亲和女儿的年纪?
苏棠轻轻一颤,点了点头。
陆子宣餍足了,正是男人最得意的时候,抱着一团香玉下了床,回头一看,见床单上血红一小块,顿时喜形于色,朗声笑个不停。
侧脸的长疤正在苏棠眼前,狰狞不已。
她懵懂无知的样子甚是乖巧可人,撩得男人又是脑中一热,一时饭也不想吃了,不管她饿不饿的,一股脑把人又扔在床边,看她满眼惊泪,颤颤往后躲,真是美妙极了。
苏棠散着头发,若是头上能有一簪半钗,定会拼命扎进他颈上。
可是……
人啊,苟延残喘的人啊,苟延残喘的女人啊。
暮色降落,旖旎成欢。
今夜,没有月亮。
那广寒宫的仙人又在做什么呢,透着浓墨一样的夜色,看着人间百态,看那凡人生,看那凡人死。
看花开花落,看悲欢离合。
看尽暗杀府的活色生香,看尽飞仙观的萧条衰瑟。
群人无首,露台空旷,再无人在这里欢颜笑语,剑光粼粼。
马儿一声嘶鸣划破长夜,有披着衣裳匆匆赶来的师弟师妹们,叽叽喳喳地围着顾清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