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的一件绒毯在她脸侧蹭了蹭,软软的。
    她警觉起来——说不定陆子宣又会来了,不能再这么颓然在地,不能露出一分真情实感,痴儿岂会烦忧……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是天下最快活的人。
    她浑身酸麻,缓缓坐起来,披上衣服,嘴里还留着夜里的甜腻药香。
    她一手轻轻搭在小腹上,心乱如麻。
    勉强趴在床边,长发散了一肩,她两指圈在手腕上,觉得似乎又细了一点。
    陆子宣忙了一夜,恐怕又会因此想起她说过的恶毒话,不光可能要来泄气,恐怕这几天都不会来过夜了。
    苏棠恍然想起——
    玉面先生说沈良轩快要到了。
    他是怎么把消息传过去的?!
    果然这人心机深重,还那么忠心——
    她眸子里如陡然起了一火光般亮起来。
    今天受的一切侮辱和苦难,都要人付出代价。
    一个也别想跑!
    她刚刚穿好衣裳,将夹在领口下的头发理出来,一件月白色的常服,绣着几朵芙蓉花,据说是陆丹蓉最喜欢的花。
    她从蜀中来,那里的芙蓉花天下最好。
    或许是因为名字罢,苏棠也喜欢海棠花。
    她握着一支小梳子,对镜弄妆,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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