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是要他死?
婢女跪在地上,捧着一摊银针,细细的一缕银光在他指尖。
一旦花姬醒了,听了她的话,难保霜夜不起疑,机会稍纵即逝,现在若不趁机杀了陆子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玉面先生的银针一晃——
脐上七寸处,乃尾翳之穴,收引水湿。
针刺而入,内力催之,激及肝胆,再至心脉,人则滞血而亡。
他挽袖下针,手臂飞落之际,只听一声响动,床上的人竟陡然睁开了眼睛,藏在被褥之下的阴阳环上锋芒毕现,一下挑穿被褥,划出满目飞絮。
玉面先生且惊且怒,银针脱手,身形后撤,一手拽起床边的婢女往前扔去,趁着人拨开她的须臾窜退到了墙边。
那人轻立在床,矮小的身形自然昭示她根本不是陆子宣——
卸去易容后的脸就像霜夜形容的那样丑陋不堪。
阴阳环一分为二,几乎一息之间就到了他眼前,他完全可以横笛去挡。那支玉笛不仅仅是用白玉制的,既是武器,定然不能易碎易折,所以那位工匠用尽心思,百般研炼。
玉面先生却也不敢去试。
这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偏执,也是几乎能致使他送命的胆怯。
他虽然下意识握了笛子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