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一枚磨尖了的石片,正往秋千的绳子缓缓地上来回磨蹭,动作很不显眼。
可是仍旧被陆子宣发现了。
在秋千又一次后落之时,苏棠一侧目,发现房檐下的陆子宣没了影——
人已到了她身后,轻而易举地在她腰间一扣将她提了起来,像捉了一只淘气的小野猫。
苏棠猛击一肘,灵巧地从他怀里滑开,身后就是已经拿着长刀的华雀。
华雀如临大敌,却不敢动手,只能眼看着苏棠和陆子宣过招。
她曾受过多处很严重的伤,不是光靠时日就能养回来的,自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陆子宣掐着她手腕一震,那块石片就掉了下去。
满院的人都立刻跪下求饶——
这样的东西到了她手里,当然是下人看顾不周,首当其冲就是阿清,她一天里有近六个时辰都在苏棠身边,却还是出了这样的事,难辞其咎。
苏棠道:“我就猜猜你会不会发现,果然猜对了,陆大人很机敏呢,你离得那么远,怎么看出来的?”
陆子宣阴沉着脸——
毒性虽然被压制了,但不是完全无效,在他喜怒哀乐之时,心脉里的动荡还在。
苏棠就想看他痛,看他毒入心脉,痛进骨髓,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