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凉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顾清影一定从来没有在梦里呓语过自己的名字。
清冷的女道人不会做这种事——
他一直是如此想的。
可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想错了,这感觉就像被人迎面狠狠打了一耳光,震耳欲聋,震得他头晕,眼眶都疼起来。
她不是不会做这种事,只是不会因他做这种事。
柳无归还保持着蹲下的姿势,他缓缓伸出了手,想推醒眼前的女人,问问她为什么在梦里都念着一个人名字。
甚至——
还是个女人。
是的。
柳无归嫉妒了。
他可以接受顾清影冷淡,这个女人对谁都冷淡,那也只好如此接受了,可若她偏偏对一个人牵肠挂肚——
我没有的,谁都没有,也罢。
我若没有,偏她有——
如何不嫉妒?
柳无归已经伸出了手,他的手臂发颤,若时光停留在这一刻,就能看到他恍惚的神情,眼睛里还夹杂着一闪而过的愤怒。
然而他还没有碰到顾清影,门外就传来了南凝儿的声音——
“师姐!山下来信了!”
柳无归被这一声唤回了神,顾清影也立刻睁开了眼睛,视线一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