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度过了很不寻常的一个夜晚。
晨起白雾绕庭之时——
苏棠在发烧。
她坐在床边,冷暖不知,闭着眼睛把恶心感压下去,抬头看见阿清递了药过来。
小姑娘不敢看她。
她散着头发,伸手把碗接过去,是刘大夫熬的药,药性很低,所以可能不会有太大效果。
苏棠倒是很少生病,她一直生命力很顽强,昔年多次险中又生,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却不知道这福究竟在哪里了。
陆子宣多日以来都要闭门静修半日,压制毒性。因而知道此事时早已过了正午。
他铁青着脸一把推开了房门,冷风在身后呼啸,苏棠立刻就咳嗽两声,陆子宣眯一眯眼,里头满是凶光。
华雀跟在他后面合上门,只是轻微的吱呀一声,却吓得阿清双腿发软,不由得跪了下去。
已有人去回报陆子宣——
昨晚上阿清在苏棠屋里睡了一宿。
那是灯火已熄时,苏棠叫住了她,黑灯瞎火中,唯有声音低柔。
苏棠握上阿清的手腕,摸索着探到她脸上,轻抚她眉梢眼角。
女子有孕时多体热,她的手心也是热的,可指尖却冷。
随后不由分说地把小姑娘拽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