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京的寒气,再也无法让人忽视了,满院的落叶像是永远也扫不完。
但今天倒是有些回暖,比昨天好那么一点。
张耀梁裹着一张大氅出来时,王了然正站在院子里等着他。
陆子宣迟迟没有回音,已是不遵域令的意思,不知他为何要护着一个风月阁的女人,不知偌大的暗杀府他还想不想要——
张耀梁愁眉紧锁,也还不知自己正在猜度的人已经损了命。
少年像站在一幅画里,侧脸的轮廓很怡人,只眼瞳之色太诡异,灰白如雪。
相比之下,他只一袭月白轻衫,实在穿得太单薄了。
张大人走上去,未多思索便道:“小少爷不多加件衣裳吗?”
王了然一转身,灰瞳里含了笑,“晚辈内功至寒,从来不怕冷。”
张耀梁恍然,略尴尬道:“也对,我一时竟忘记了……”
王了然道:“关心则乱,谢谢大人,我猜大人膝下一定有孩子罢。”
张耀梁点头,“正是,犬子年方十岁,近日贪玩,着了风寒。”
王了然果然是了然,“由彼及此,大人才关切我的,真是慈父情怀,晚辈羡慕。”
他一言一语皆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年,说起这样的话来竟饱含沧桑之意,灰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