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好的宣纸尚且有漂亮的光泽,她脸上却颓败至极,像具尸体般躺着,鼻息低弱。
齐庸很害怕她会死,入夜前才来看过,几个大夫无计可施,也都担心头上的撞伤已经伤到要害,但人不醒,不知道是否因此伤了神智,脉象只探得出女人小产后的气虚血弱和重重的内伤。
除此之外顾清影还发现了她双肩曾受过的酷刑——
曾有两根铁链贯穿肩胛,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得很好,还用过珍奇的药膏去浅化伤痕,但造成的后果已经难再挽回。
更可怕的是她右手手腕上那道让人毛骨悚然的疤。
那绝不是利器割开的——
它弯折扭曲,像一截蜈蚣的残体,可见当时的伤口并不很长,却很深。
顾清影想到了那个可能性,却立刻摇头否定。
可是那分明是撕咬出来的伤痕,完全可以判定是她自己咬出来的。
她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自己咬噬血肉求死?
这样的伤让几个年过几十的老大夫都相顾无言,顾清影试探着伸出一指触上,凸起的狰狞像是滚烫,烧到她心脉里去。
入夜前,大夫又给病人施了针,愁眉不展中,哀哀道:“这……”
顾清影裂出一个苦笑,“不是先生医术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