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掉了。
柳无归望一眼牢内,“人死了吗……”
方休冷笑,“死了。”
柳无归开口无言,方休却还在笑——
“你来可怜我?”
“顾清影没有留你在飞仙观长住吗?”
柳无归舌尖都麻木了,侧脸被寒风吹得毫无知觉,只道:“我知道你伤心,你若说些难听的话给我,就能好受一点,你便说罢,我听着就是了。”
方休笑声如泣,红着眼睛,上前一步凑近他,“我不好受,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哪怕是你拒绝我的时候——”
他步步逼近,一如当年玉山之时,将柳无归逼退在墙角,“我许多天都没有哭过,可是看到你,我……”
“无归,我什么也没有了,怎么办?”
怎么办?
三个字带出无尽的绝望,“我以为还来得及呢,我每一年,年末之时,没有回家去团圆,都在想总有时间和机会再回去的。”
“我还以为时机终于到了,一切都那么好,爷爷不怪我了,父亲也消气了,母亲做的点心还是那么好吃,还有阿璆……一点不怕生,天天缠着我……”
“哈哈哈……天伦之乐,哈哈!天伦之乐啊!”
柳无归被他一把锢在怀里,听他癫狂,听他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