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
苏棠不再剧烈挣扎后,顾清影问出第一句话。
女人缩在她怀里,被她灰白色的道袍裹着,仍在轻轻发抖。
顾清影离她这么近,只消一个低头,就可以把一个吻落在她额角。
这个姿势太暧昧,一眼看来好像充满了保护欲,像只护着幼崽的鸟,用翅膀在挡雨。
柳无归只能看到这样一个侧影,已足够让他心灰意冷。
方休抬手遮住了他双眼,掌心冰凉。
“看了难过,就不要看了。”
他的呼吸游离在柳无归颈间,语气带着一种得逞的快意。
长年之间,方休也曾像柳无归一样,指望着,一直默默守着某人,某人总会受触动。他们其实是卑鄙的,只想等到某人离不开自己的时候再明言——
多少次你决绝地扔下我走了。
多少次你让我难过啊,多少次我期盼你给我一个温情的眼神,你都没有施舍给我。
他们只是想把对方的敬而远之和默不作声变成对方的愧疚感,像道枷锁,时机到了,就可以把人禁在怀里,永远飞不走。
方休吻在他颈侧,呢喃问道:“想喝酒么,我陪你。”
他强硬地揽住柳无归,将他面向偏转,半推半就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