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人上门来说,显得自己高尚?善良?这只是伪君子,还不如真小人坦荡!”
东颜皖道:“人人都想掩饰自己不好的样子,公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是您对自己要求得太高了。”
他试图安抚少年,就像安抚孩子那样,便提醒道:“公子该吃点东西了,属下让人炖了鸭汤,您要不要先喝点?”
王了然却自顾自道:“我也明白为什么她会早亡,不是因为那毒,而是因为一直攻人心计,就会让人累,长年累月,如何不短命。”
东颜皖道:“公子,但凡对什么付出的心血太过,都很费心力,否则怎么有情深不寿这种话。”
王了然坐下去沉思,他知道自己不但做了虚伪的事,还多情多忧——洛临天之所以能舍那么多,就是因为那些代价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女儿也好,夫人也罢,在他眼里都不是亲人。
不但不是亲人,或许根本不是人。
能做到如此无情无义,也是本事。
这样的本事是很多人都不需要的,却是王了然向往的。
同样,求之不得,才叫做向往。
他无奈地想——
要是她还在就好了。
人生路上的那盏明灯已经熄灭,可是灯灭了,有时依然能摸索到正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