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可能已经起床张罗早饭,有祖父的参汤,弟弟的甜饼,香香袅袅。
然而黑幕低垂——
黎明悄然,呵气成雾——
方休骤然失手将小碗摔了下去。
一声脆响后,众人都循声望去。王了然疑惑转头,看到方休起身蹲下去收拾碎片,小摊的老板匆匆过去帮忙。
方休抓得太狠,被碎片在指节上割出一条伤口,跳动出痛感来。
“大人知道吗,天冷了,就容易想家。”
王了然漠然道:“因为家总是暖的罢。”
齐庸不明他意思,只附和道:“天寒地冻的,自然引人思乡恋家。”
王了然道:“听闻齐大人家的少爷亦想投身玉山,大小姐的婚事也在计划中了。”
齐庸欣然点头,“是啊,犬子也好武,至于女儿,嗨,被我家夫人惯得娇纵了些,说要嫁人也实在舍不得。”
王了然道:“听闻少爷已在习剑,剑鞘青碧,并不适合挂一个红艳艳的坠子,晚辈命人购得一块月英石,月白之色,想来更匹配,已送去大人家宅了。”
齐庸脸色顿时惨白——
他怎么知道儿子的剑是什么样子?
王了然未停语,“还有城东的张员外家,那位少爷常流连风月之地,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