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愧对师父,送走,又会迟疑……”
“她不是自以为心性坚韧,自以为要负担门中重任,现在有一个让她毫无办法的人,除了把这个人从身边推开,别无他法。”
东颜皖其实在门外听了多半,“可是在下方才听她说的话……她不是很上心么,分明很感动……”
王了然点点头,“是啊,可你以为她会怎样——跑回去倾诉衷肠,带着人归隐山林?”
“呵呵,前辈还没有孩子罢。”
东颜皖不料他突然问这个,“是,在下尚未娶妻。”
王了然道:“少主儿时曾喜欢蛐蛐儿,养在一个精致的小罐子里,呵护备至,它稍微懒怠一点,少主就以为它是生病了,急得不可开交。”
东颜皖道:“这正是孩子心性啊。”
王了然继续道:“他越来越痴迷蛐蛐儿的时候,师父让我把那个罐子丢掉了。”
东颜皖一愣,“这——”
王了然苦笑,“师父其实没有明言,她只是跟我说……少主不是能一直逗蛐蛐儿的孩子,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该做,蛐蛐儿是好玩,可蛐蛐儿不动,他就着急,蛐蛐儿长大了,他就欢天喜地——”
“将来的一域之主怎么能被这种东西轻易地牵制情绪?”
东颜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