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春来,百花逐次绽放,琦州的夜亦温柔多了。
南宫羽和顾清影在门口布下了机关,在门后连上好几排细绳,挂上了铃铛。
当然,她们都是警惕的人,顾清影的听力尤其好,几个月来睡眠都很浅,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
苏棠睡得迷迷糊糊,再次浑身冷汗地惊醒在昏暗烛光里时,床边多了两个小榻,两个人一边一个,在她呜咽出第一声时,顾清影就已到了她面前。
南宫羽拿过桌上烛光照亮她,她半推半就地趴在顾清影肩头,垂着眼帘,像梦游一般,急促的呼吸声听起来很让人悬心。
顾清影像是很习惯这种情况了,只轻轻抚着她背脊,忽然肩头猛地一疼。
苏棠又在那里狠狠咬了一下。
顾清影只蹙了蹙眉,纹丝不动,直到她哭声渐渐停止,身子一栽,好像又掉进了梦里,才如释重负地放松了紧绷的双肩。
南宫羽大气不敢喘,放下烛台,伸手把人接过,放回被子里。
顾清影轻舒一口气,哑声道:“我有时候真想……给她一把刀……”
她摸一摸肩头,“她还是太仁慈了。”
南宫羽疲倦地低下头,用指节摸一摸苏棠侧脸,只觉娇娇软软如触在花瓣上,她双颊一热,心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