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玉山时对他的所作所为,忽然恍如梦境,好像那个卑鄙恶毒又固执的人不是自己。
    萧念安的声音一如从前的温和,他走路的姿势也还是那么端庄,抱着一个人也毫不吃力。
    走到一半,他听到方休低声唤他。
    太低太轻,或可能听错。
    像隔了万水千山,传来的风声低吟,撞在苍茫树影里,一下子就散了。
    他无声地冷笑,停下来,未回头,只是朗声,铿锵有力,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方大人事务繁多,别误了域主大人的事。玉山剑派,萧念安,诚祝你官运亨通,荣华富贵。”
    他说的是贺语,语气也并不冷毒,还很轻快,好像很真诚。
    然而那声音就像一把冰刃,直直扎进了方休胸口。
    痛且冰冷,连鲜血的热度也感觉不到。
    永宁承令不由得打了个颤,只觉这里气氛古怪极了,忍不住拉一拉方休袖口,示意他莫再非要生事。
    方休恍惚地顺着中年男人手中劲道转身,踏过门口,冷眼看到顾清影端然而跪。
    她笔直笔直,面色沉静,毫无受了侮辱的样子,两眼直视前方,一手握着剑,道冠一丝不苟。
    哪怕方休的影子遮住面前的灯笼暖光,她也如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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