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在他们血脉里蔓延,每一次呼吸都能体会到钻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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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了然正在气头上,发泄,撒气,非要站在二人头顶,嘲讽道:“听人说,上辈子擦肩而过五百次,才换下辈子一次回眸。两位却能一起在这里养花,生死相伴,真是天大的缘分。”
“恐怕两位上辈子什么也没做,光顾着和对方擦肩了。”
江倾珵拄着木杖不说话,王了然却也知道人就在自己身边,转头道:“前辈,我羡慕苏棠。”
“我要是傻了,他会不会——”
江倾珵惊骇交加,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打断,王了然也会自己住口。
少年摇了头,“我怎么能傻,我要是傻了,没有人会要我的。”
他抬头,仰天一笑,不用闭眼,也是一片漆黑。
“我是最聪明的人,怎么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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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玖礿正在他书房里。
他听闻王了然要走,立刻去找人。本来他很少去王了然的书房,常去他卧房——在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常常去他屋里小憩,帮他换换纱帘,添些摆设,把烟**串挂在床头,每一颗都雕着一只知了。
可是王了然看不见了。
卧房没人,书房没人,只有桌上搁着一本《中